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凯尔希...嗯...轻点...” 凯尔希的手指刺入博士体内,有意把还在工作的跳蛋朝着更深处按去。在博士剧烈的喘息中,她轻轻撕咬着她凝脂般的耳垂,稍稍向里面吹着风,痒得博士不住主动歪过头来,同她正面相对,这一下却正合猞猁捕猎的心意,如同叼起走投无路的野兔,医生轻轻咬住博士的下唇,手指刺得更加严厉。一个别样的深吻。看到火候差不多了,她却刻意把跳蛋从敏感点拽离,博士睁开满是水光的眼睛,欲求不满地看着身上的医生。 “你说要轻点的。”医生眼眸再度含笑,这是今晚最真诚的笑,这是今晚最虚伪的笑。 “求求你了,凯尔希...哈...”彼此研磨的身段带来一阵又一阵杂乱无章的快感,却就是无法送到尽头。凯尔希满意地看着博士央求的样子,不急不慢地伸出另一只手,替她拨开挡住那双眸子的散乱的发梢。但最后,不等博士再度哀求,医生就吻了上去,同时用自己的胸脯磨蹭着她的双乳,下身更是猛然加以更深重的刺激。 博士的高潮来得比前几次都要欢快,而凯尔希也不再忍耐。在博士高潮的瞬间坐起身,奋力扭动着腰肢,直到把自己同样送上云端。两具玉体恋恋不舍地分开,如两朵雨住后挂满露珠的荷叶,美不胜收。 “果然,你还是喜欢最开始的姿势?”简单的清理,共盖一床被子的二人相拥在双人床比较干净、没有蜡油和洇湿的一侧。凯尔希如她所知的博士最喜欢的后戏一样,紧紧把博士拥在怀里,体会着怀中人那秘不示人的娇柔,体会着雨住后的静谧。 “你猜?”虽然很疲惫,但棋手小姐还是在医生的怀中噗嗤一声笑了。何尝不是呢?其实,无论两人间的花样有多少,有一件事是恒定不变的。爱要用彼此的身体来表达,彼此的贴合越多,越是她的欢好,当然,更重要的是,她始终记得,她们之间第一次亲热的感觉。 “七夕节快乐,凯尔希。” 第15章 棋手小姐调兵(论对毒物的思想工作) 巨响宛若天坠连绵,引发战区内落岩不断。这里是大炎江南东道辖区外的一处半沙岩板地区,曾经为了防备东倭入寇而建造了半地下的永固防御工事,如今早已废弃。今天却是重燃战火,身着墨蓝色制服的罗德岛部队一波又一波地索降到附近的宽阔地,整编并参与对工事的围困。战场中一波又一波地震般的巨响成了交战的背景乐,连绵不绝。 “幽灵鲨、棘刺前锋,安哲拉带狙击小组封锁全部出入口。在地动停止后所有人立刻跟进,放开西侧!”带着些许合成音的男声回荡在工事水泥石灰堆砌、如今已经被炸开到不成样子的入口,博士正背靠似乎被什么东西强行切开的钢铁大门下令。海神小队的又一波成员领命而动,只留蓝毒护卫在博士身侧。 蓝毒姣好的面容被防护面具遮盖着,身上也有墨蓝色的紧身制服外套下面再加上防弹背心,把女孩的身材完全掩盖了起来,凭在战场上的姿态绝难想象到烘焙房中那粉蓝色的倩影。她望着博士临阵指挥的背影,轻咬着自己的下唇。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博士就开始对她有一些特别的关注。但她也隐约知道这种关注不出自什么特别的“偏爱”。即便在奇葩怪才履出的罗德岛,博士也从未真正冷遇任何人。小小的毒物也是如此。在不算长的光阴里,也只有博士会礼貌地收下她的蛋糕,敢于当着所有人的面触碰她,但那种基于普通的上司对下属的关爱并不能让女孩满足。她和“他”之间总是隔着一层无形的壁障,就像此时,她站在“他”身边,但他们的心意并不相通。 并不相通。 又一波身着墨蓝色军装的干员们继续向工事内部压近,却被里面轰出的源石技艺锁链、墨绿色的诡异能量、萨卡兹式单兵重弩压了下来。幽灵鲨带头冲锋时被那些萨卡兹术士击伤,随同前进的近卫和先锋干员多有伤亡。棘刺那一边更加危险,几只枯如蝉蜕的小型怪物一同对他发动攻击,这种怪物令蓝毒想起几年前她在海滩上有幸配合深海猎人们行动时遭遇的怪物,不过更小也更凶残。这些萨卡兹佣兵就用这种诡异的造物和各种各样聱牙佶屈的法术阻碍罗德岛的前进。 棋手小姐跺了跺脚,在工事门口逡巡了两圈,工事内的巨响一声比一声震撼,似乎脚下的水泥地面都在战栗。拜虺人——佣兵团里的贵族,头痛的老对手! “博士,派我去做突击吧!我...我本也不适合做护卫,会伤到您。”话语里带着略微犹豫,身材娇小的安努拉女孩最后还是出言自荐。蓝毒当然更珍视待在博士身边的每一秒,博士挥斥方遒的样子总能令她心思神动,那感觉好似多年前第一次看到从海渊浮出的妖异中保护了无数人的深海猎人。 博士是罗德岛的大脑,是所有人的穹顶,“他”能够用他的智慧为所有人带来所求的一切,无论开辟前路还是打开心结。“他”愿意同她交流烘焙,哪怕只有一两句;“他”愿意同她共处一室,从未因毒物的身份有所忌讳。看着博士如热锅蚂蚁般走着圈,她不允许自己坐视不管,她只是想为博士多做些什么,就像她曾经凭娇小安努拉的身躯同那些猎人们走在一处,抗击整片海洋滋生的沉疴。曾经她未能走到最后,她看着为之荫蔽的巨木倒下,而如今,小小的箭毒蛙再度找到了一片可以遮风的森庇,她想为“他”做些什么。 做些什么。 “现在不是凭一时的灵光突现就能冒险的时候,在地动停止前谁也不准冒进。”机械合成的男声透着一股子威严,蓝毒后退了两步,看着那个被罩袍遮盖得严严实实的身影,那双清水般的淡蓝瞳孔前的护目镜上多出了几分雾气。 地动还在持续,海神小队的近卫们又发动了一次突袭,这次那些萨卡兹扔来的源石技艺又有了新变化,似乎一团团异样触手组成的诡异造物,用兵刃一碰立刻毒烟四溢。进攻再次无果,若不是博士坚持令所有人配备全套护具,不知道还会有多大的伤亡。 但战斗终究有结果。 “你曾经为我留下计谋,在那场战役中我们杀死了足足十五个赦罪师。可是为什么留下那些以践踏生命和尊严为乐的拜虺人?”凯尔希曾这样问博士。 “因为赦罪师远比拜虺人有底线。他们既然选择站队于卡兹戴尔残酷的现实而非理想,就不会轻易改变立场。但拜虺人不一样,他们是一群早已忘却本真的暴徒,他们的位置和原则一样一文不值,或许能够在可预见的未来成为对抗摄政王的助力...” 如果能回到过去,博士真想狠狠抽那个自以为是的自己三个耳光。那位伟人说过,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对于拜虺人,她太过想当然了。这些承载着古萨卡兹生殖崇拜的古裔已经彻底将古老的传统变为作恶的工具,他们的残忍淫虐在萨卡兹中都为罕有。在博士出差扬州期间,明明已经随着整合运动的毁灭而失去和罗德岛作战理由的他们再度袭击了罗德岛的一处分部,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随着斯卡蒂同这群拜虺人所供奉的那只“虺”作战的巨响结束,罗德岛海神小队在三小时后攻占了整座这些雇佣兵盘踞的废弃工事。拜虺人的古老法术几乎全部来自于那触手万千的妖蛇。博士命令海神小队四面对拜虺人的围攻,为斯卡蒂与它的战斗提供了绝对的单挑环境。随着斯卡蒂斩杀“虺”,拜虺人的落败在所难免,即便从西面的缺口逃出,也难懂得炎国兵法围师必阙的道理。安哲拉和她的狙击组把所有逃出的萨卡兹点了名,尸体连成了一条长线。 -----------------------------下一自然段G向警告------------------------ 博士和蓝毒在工事中行走,间或还能看到一些死状惨怖的女性尸体,各种种族都有。这些都是拜虺人法术的能源所在。以及用铁签架在火堆上还没来得及拿下来、散发着呕心香气的尸块,这些萨卡兹以他们的食人传统用另一个方式诠释着物尽其用。在工事中央,一团体貌庞然、色如枯蜕的触手状怪物瘫在那里,变成了一团毫无生气被切做两段的死肉。周围那狂暴的战斗痕迹还很显然,昭示着这里就是方才巨响的源头。虎鲸小姐踏着对手的尸骸,秀眉紧皱,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有一些被俘的萨卡兹也被集中在这里,博士令他们见证被供奉者的结局。 -------------------------------------------------------------------------------------- 虎鲸小姐对博士表现得很冷淡,但博士依然走到她的身边,并肩站立着。“拜虺人的作战方式,和‘教会’十分相近,都是借助所供奉的被称之为‘神’的妖物,通过内化或者外化的方式以强化自身。” “不对。”红眸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失却了光泽的红宝石,斯卡蒂唱歌般的声音像在呻吟,蓝毒听过这种声音,那是海的女儿将死的叹息。“太小。”她看看脚下被她分尸的“虺”,又看看博士身后的蓝毒,深红色的眸子带着独属于她的哀愁,令蓝毒都不禁心生一种没来由的悲戚,好像面对着大海,身如浮萍。“都太小了。” 蓝毒记得,海神小队刚刚组建起来的时候,被博士亲自封为队长的斯卡蒂全然没有半丝喜悦。她连安哲拉的加入都不欢喜,更别提那些其他的阿戈尔人和水中族裔。她不善言辞,却为了此事一次次向博士力争。蓝毒无法想象,那顽固的深海猎人为何嘴上没被博士说服,却愿意为博士做出改变。或许这就是博士,令人忍不住愿意追随,愿意交付。 “深海猎人从未输给古神,你们输给了人民。”蓝毒曾在送糕点时偷听到博士和斯卡蒂的对话。“你们这些阿戈尔中的强者自诩‘英雄’,不要反驳我,虽然你们从未这样称呼自己,但你们自以为你们因为实力负起了莫须有的责任。你们自以为能用自己的力量为阿戈尔人民撑起一片未被污染的海洋,把一些肮脏和腐晦挡在外面,你们自负到抛弃人民去对抗灾厄!当你们受挫,你们返回,你们看到被你们从灾厄手中保护的人民正在把那个万古不死的妖孽当成神来祭拜....” “滚,快滚开!下面的战斗不是你这种下位种族能对付的!离开这里,滚!(阿戈尔语)” 往事一下子涌了回来,一身紧身猎装的安努拉女孩含泪收起那已经将虎口撕裂的手弩,转身踩着黑色的水花如逃兵般狂奔。破碎的武装带被外溢的斑驳毒液噬得白烟袅袅,如玻璃般打碎了的泪滴随着粉红色的发梢向后飞舞飘散...灾厄还有那些相处了没多久的“伙伴”被她甩在身后,漆黑的大海像是接天连地的巨墙訇然倒下,将目力所及的一切饕尽在墨汁般的浪花。那片黑黢黢的海没能跟上她,也一直跟着她。她被拯救了,也被剥夺了。 蓝毒随着博士走向那些战俘,萨卡兹狼一样的眼睛早在她进入这里时毫不遮掩地在女孩被作战服包被勾勒出美妙曲线的身躯上游走。但当博士走进,他们又第一时间瞪视着棋手,在所有萨卡兹的噩梦中,或许撒旦会缺席,但棋手永远都在。海神小队其他作战员此时也集结到了这里,背着仿制铳的阿戈尔狙击手向博士递上一份简报。 “死一人,伤十三人。”博士的声音难听出悲喜,但蓝毒知道这其实就是“他”发怒的标志。她记得清楚,那变声器下的声音看似没有抑扬,但在平日里的谈话中还是能表露些许的暖意。机器只负责传递信息,面罩下人的愤怒却不得而知。“从这里搜出的女性尸体...” “那些贱婢都是为了伟大的虺神献身的!” “虺神不灭!” “你们终有一天,也会跪在虺神面前——”随着一人发声,拜虺人们群情激奋。佣兵团里的贵族和普通的贵族一样桀骜,甚至更难征服。随着高声狂呼,他们有人居然从腰间的皮套内蹭出了一柄绿莹莹的匕首,整个人主动朝刀尖扑去。 “砰!砰!”博士拔铳在手连发两枪,那墨绿色的匕首贴地打着旋儿飞了出去,破碎的刃体顿时吐露一大片乌绿烟霾,不知又是什么邪术,或许同冬灵血巫的古祭术类似。博士默默看着这些疯狂的萨卡兹,甚至弯起腰,把面具贴近那个要自尽以放出什么阴毒招数的家伙面前,平板的声音一字一顿。“生前难逃因与果,何必死后再化龙?” “他”站起,重新审视这些俘虏。“在你们说出‘神’这个字之前,请自己相信它。”声音变得更大,蓝毒隐约感觉他是要让斯卡蒂也听见。“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过‘神’,这个词在不被用于形容人自身时便浸透了无知和怯懦。哪怕它真的存在,也不过是个妖物。” 《易经》有云,不合常理即为妖。即便魔鬼的石头笼罩了整片大地,也不能成为妖物僭位称神的借口。至于上帝?倘若他敢于睁开眼睛看一看这片大地,也早就被吓死了。 “剩下这些人怎么办?”安哲拉请示。 “罗德岛没有审判这些人的权力。”博士拔步走开,背对着俘虏们。安哲拉的枪口放低了些许,蓝毒却给手中的弩上了弦,她已经从博士的声线里听出了什么,当有人当着她的面扔掉她的蛋糕,博士就是用这样的声线令人道歉。 “更没有赦免这些人的权力。” 毒弩连发,惨叫声连成一片,经久方歇。 战斗持续了太久,海神小队已经无法连夜撤退,只能就地扎营。伤员们被安置在营地的正中,阿戈尔人天生具有抗毒性,但作为萨卡兹中最为神秘古老的一支,拜虺人的邪术不是常理能揣度,很多莫名的源石技艺伤害和毒素都让随队医师清流束手无策,不得不向精通毒理学的蓝毒求助。博士恰巧也在视察伤员。他们间的距离不会超过一张担架,这比担任护卫的时候还要近。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后悔自己为何没在扎营后第一时间换回便装,或许是因为博士令全员保持戒备的命令吧。安努拉女孩并不确定这种莫名的脸红心跳究竟是不是所谓的爱情,因为第一次看到那些深海猎人时也是如此。比起爱,更像是小小的毒物对荫蔽和归属的思慕。 这个冷酷的世界容不下的东西太多,感染者在罗德岛或许还可互舐伤口,但毒物却连这等幸运都无。在深海猎人面前,她是理应被保护,无论这保护有多蛮横的下位种族;在陆地人看来,她是不可接触的凶险毒物。进,她做不了与猎人并肩对抗灾厄的勇士;退,她做不了一个普通的女孩。她没想到过有一个人居然同时为她的两个愿望带来了实现的光景,那是罗德岛的头脑,奇迹和灯塔。 当博士约谈她要她加入海神小队时,她激动到说不出一个字。她早就知道海神小队的组建,但她下意识地以为博士仅仅是想把舰上仅存的深海猎人聚集起来,毕竟虎鲸小姐是小队的旗帜啊。直到博士主动找上门来,她才知道格劳克斯也加入了,棘刺和温蒂也加入了,不仅如此,连身为浅水种族的清流都加入了。她记得那天在她的房间里,博士关心地询问她,为什么没有递交报名,是否存在这样那样的困难。见她不说话,博士认为她依然是自卑作祟,于是积极地为她开导...约谈变成了针对她一个人的心理辅导。 在海神小队的训练中,博士也曾一次又一次亲自过问。“他”敢于面对幽灵鲨旋转的鲨齿圆锯,说服斯卡蒂对深海猎人之外的干员传授海渊绝深处掠食者的技艺。甚至和蓝毒、安哲拉一起打靶,一起实战演练。蓝毒在那时才知道博士的枪法也很好。“他”对她来说是一个奇迹的盒子,里面取出的东西给予她一层又一层的惊喜。 训练之余,博士也会同斯卡蒂一样,教她们唱歌。那是一首古老而凄楚的歌,变声器并没有消弭它的感情,反而将那天泣般的神调雕琢得更加古朴,足以让斯卡蒂也停止歌唱。博士说,在以前的时代,没有什么种族的文明生于水中,只有那些古老的渔民,他们口衔利刃,潜入海中,刮蚌取珠。珍珠如蛋,这种人也被成为“疍民”。这首歌是“舰队”在广州湾停泊时,“他”从那些疍民族裔中学会的。这似乎仅仅是一个传奇的故事,因为连斯卡蒂都没听说过这些东西。但那凄楚无比的情绪,绝不是杜撰出来的。 我的海神啊 救救我苦男儿 不怕海波深无底 只怕死采 回不了家... 博士的广博,博士的智慧,博士的关切,博士的指引,博士的一切。蓝毒一直只是默默关注着这一切,除了为博士端上糕点,然后用空掉了的糕点盘子端着博士的称赞满载而归,她并没有去主动索求什么。女孩心中的矜持和期盼在每一次的若即若离中颤抖,像是绷紧了的弦。她一次又一次在深夜中思索着博士和自己的亲热程度,努力试图找出自己在博士心里不同于其他干员的地方,幻想着某一天水到渠成地表露心迹。 “解毒剂不够,恐怕熬不过明天...”清流说。 “没关系的,明天天一亮‘坏家伙’号就能赶到。”博士的话语中带了些担忧。海神小队的第一次实战就选用拜虺人这块坚硬无比的磨刀石,其实也有赌博的成分在内。如果首战就带来不小的伤亡,这支部队后续的发展将十分艰难。毕竟,“坏家伙”号上有没有需要的医疗资源,谁也不清楚。 棋手小姐并没有注意到,在她的背后,蓝毒轻咬着下唇,似乎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深夜,海神小队营帐。 “博士...嗯...博士...” 一片漆黑的帐篷内,微微蠕动的睡袋默默包容着小小的罪恶。安努拉女孩蜷缩着身体,敞开的蓝色夹克衫下不着寸缕,婴儿般雪白的肌肤被黑暗保护着,给予她在极度的羞耻中的一丝安全感。在睡袋狭小的空间内,她一手抚摸着不大的白鸽,一手探到身下,女孩的耻丘很光洁,几乎摸不到多余的毛发。她将一块医用棉布垫在胯间,将手指探入花蕊的动作却意外的熟练。不同于以前制备解毒剂时的困难,这次很快就有了潮湿感,她耻于自己的反应,闭上眼睛把头深深地埋在睡袋里。千万年前,她的兽亲曾这样埋身于泥塘中度过严冬。 蓝毒很早就会自己制备解毒剂了,但制备的过程往往是困难的,青涩的身体根本无法分泌出太多的火热。后来她离开海边的泥淖来到大地深处,这才知晓了自己习以为常的施为的真正含义。但她依然不敢在做这种事时将别人纳入脑海,那是一种亵渎的罪恶感。但这一次她终于是无法拉住思想的缰,在她的幻想中,博士有力而略显粗糙的手在她的胸前揉搓着,轻而易举将她蕴养了多年的一对白鸽驯化成任何想要的形状。她喘息着,想象自己同博士接吻——却是同面具下的一片漆黑接吻,但即便这样也感到异乎寻常的刺激。她故意用指尖挑逗着自己的花穴口,想象博士压在自己身上,把那样东西探到那里,用平常所有的那种关切口吻问她做没做好准备。她幸福地啜泣着,渴求博士的进入与爱抚... “博士......啊.....博士!” 自己用了多少年的身躯此时却有种陌生和疏离感,随着急剧的发热似乎要脱离自身的控制。蓝毒的手指深深刺入蕊间,每一次进出都带出些微淫靡的液体,如果有人仔细看她的手指,会发现那上面的潮湿并不完全透明,而带有一种淡淡的蓝色。随着动作愈发不受控制得激烈起来,很多爱液来不及被胯间弄皱了的棉布吸收,而是弄湿了夹克的下摆和睡袋内的布料。娇小的安努拉女孩蜷缩在睡袋中,喘息着,颤抖着,进行着一场只有自己知道的不愿清醒的梦。想象中博士温柔有力的动作愈发坚定,她腰部绷紧的肌肉似乎也在承受着那本不存在的冲击。手指的速度越来越快,压抑的呻吟也像是涨潮的海浪,渐渐再也控制不住了。 “博士......更快一些......博士啊啊啊!” 颤抖着跨越理智的堤坝同想象中的博士交流,小小的蛙类蜷缩的身体在睡袋中猛地舒张、颤栗。下腹的滚烫倏然转化为冰凉向外流淌。等她意识到控制潮湿的扩散已经有些迟了,睡袋内的布料被弄得乱七八糟。蓝毒紧咬着下唇,也许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轻轻叹了口气,扭身从睡袋中钻出来,拿出那块已经半浸透的医用棉布,从一旁取过准备好的小瓶子,准备把半透明的蓝色液体挤在里面...... “蓝毒?” 这声音? 蓝毒的手猛地颤了一下,玻璃瓶像是一条黏滑的鱼儿,从她手中蹿出,掉在地上碎成了几片晶莹,连同好不容易收集的液体也迅速顺着地面流淌一空。但这已经勾不起蓝毒的注意,她呆愣着看着走进帐篷的人,一手慌忙扯起夹克掩住胸口,却不知被粉蓝色半遮蔽的洁白更加诱人。 棋手小姐本来是在巡查营地的,路过蓝毒的帐篷时突然听到里面的声音,居然在叫着自己。她也是吃了一惊,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拉开帐篷进来时,正巧看到从睡袋中钻出的蓝毒,半裸的身体在黑暗中如海蚌里的珠。 蓝毒怎么也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被博士撞破自己的心意,少女想象中的告白总是浪漫的,自己的烘焙房里也好,博士略显凌乱的办公室里也好,甲板上扶栏能看到大海的地方也好,哪怕在战场那不得不用装备遮掩起彼此的环境里,也总好过黑夜下的帐篷中如此狼狈的相逢。她掩耳盗铃般背过身去,夹克匆忙披在身上并不妥帖,露出了光洁的香肩。 无言,博士缓步走向那娇小的身躯,摘下手套,轻拍那剧颤的肩膀。像是七千万年前第一名用蚌刃割出珠肉的疍民。抽泣的动作随着手反映到她的心中。蓝毒哭了。博士沉默了一会,脱下外罩为半裸的小箭毒蛙披上。 “博士...博士...”抽泣声似乎止不住,蓝毒不敢回头去看。就算揣度平素寡言的博士的心迹是她的喜好,也不想再这个时候看对方惊讶和失望的眼神。“我...我只是...” “喜欢我?”变声器下的声线带着些疑窦,带着悲伤。“喜欢一个错的人对你有害无利,蓝毒。”棋手小姐心中暗叹,终究还是要面对这一切。她几乎难以想象有人会同那活了两百年的老猞猁一样老眼昏花,居然会把自己这样的人放在心上。 “不...是我配不上博士!”长久所积攒的情绪终于爆发,蓝毒的眼泪像是破碎的玻璃随着粉红色的发梢洒落。“我是毒物......在大家看来,我是毒物......在斯卡蒂他们看来,我是......我是废物。” 手指在裸露的香肩上滑动,蓝毒这才意识到那触碰自己的手指是那样纤柔。她的余光瞥见身后人的面具落下,触地轻响好似哀叹。女孩沾满泪液的面庞转过来,看到了一张女人的脸,浅棕色的眸子映着黑暗,以及白大褂下柔顺的身段。 蓝毒的脑袋轰的一声,一时竟不知所措了。虽说两次危机合约后都有博士为女性的传言,但她不愿意去听,就算听到也在脑海里过滤掉了。更何况在不久前罗德岛酒吧晦暗灯光下小小的聚会中,神神秘秘的卡西米尔骑士杀手曾经在酒吧里卖醉,说是看到博士扶着醉酒的凯尔希医生进了房间,并整晚没有出来......博士的倾慕者们在隐隐较劲的同时却意外能够同病相怜,白金第一个提出了要查清兜帽下的面容,谁第一个知晓,谁就在彼此间争抢博士时有仅为彼此所承认的优先权。但蓝毒如今赢得了比拼,却宁愿自己永远不要知道真相。 “人必自贱,而后人贱之。”博士的原声意外的好听,些微沙哑,如鹃啼血。“你是毒物,那我呢?我是怪物。” 裹着博士的大衣,蓝毒艰难地转过身来,第一次正面瞻仰那魂牵梦绕了好久的真容。她看到那洁白无瑕却又隐隐透着沧桑感的面容,往下直到白大褂包裹的身躯,大褂的下摆后什么都没有。没有尾巴,没有羽毛,没有角耳,也没有毒腺,甚至没有阿戈尔人所常见的白化症状所造就的白发红瞳。她是一尊未完成的女神塑像,芸芸众生所必要的烙印在她的身体上残缺不全。 “博士......”沾满泪痕的面容不由再度潮湿,天地间似乎都颠倒了过来,蓝毒不由扑到了棋手小姐怀里,在这个期待了好久好久的怀抱中,她的泪水在博士的白大褂上洇开了一大片。博士轻轻拥着女孩战栗不已的身躯,心中五味杂陈。 “我的种族。”随着女孩的哭声一点点止歇,变成了抽泣,博士轻拍着蓝毒罩在大衣下的脆弱,说道:“在七千万年前便同你们所说的灾厄开战。我们是一个个体实力极为平庸的种族,用团结和科技统治了整片大地五千年。因此那场战争没有什么少数人的英雄,只有罪犯。但我们从头至尾都没有抛弃任何一个战友。我们的七十亿人民,除了跪地祈祷的懦夫外都战到了最后。” “你不是毒物,也不是废物。只要愿意拿起武器,对它和那些愚昧地喊着神名者扣动扳机,你就是你自己乃至所有人的希望。”拥抱更紧了些,博士能察觉到怀中的女孩逐渐急促的呼吸。 长夜漫漫,星斗从乌云后现身,用古老而冷漠的眼睛审视着大地上的孩童。在黑夜和帆布的包裹下,这遭受过无数浩劫的母星上时隔七千万年先后敢于同神祇抗争者重逢了。 “博士......仅仅今晚,帮我制备一下解毒剂,好么?” 以铺开的大衣为床垫,博士把蓝毒半掩在身上的夹克衫褪下,女孩的身段如玉琢般光洁美好,怎么也看不出曾在深渊中交战,令博士一阵嫉妒,但想想便也释然——在海渊内的战斗极少有轻伤员,完好与死亡或许是唯二的选择。 博士细细揉捏着那布丁一样的娇柔,听着身下那小小一只箭毒蛙暧昧的喘息和呻吟。按身体比例来说那对乳鸽不算很小,但在娇小的安努拉身上还是那样令人爱护。乳首不可抑制地起了反应,如洁白蛋糕上点缀的两粒红豆般挺立着。 蓝毒的脸红到似乎点起了火,博士的手同她想象的那样不同,几乎同她自己的手一样细嫩,但指侧的笔茧却又能带来自己所没有的刺激。终于不用动作,不用思考,可以让心中徜徉的梦变成触手可及的真实,哪怕稍有一定的偏差,但此刻的美好无可否认。她感受着博士娴熟的手法,每一寸同指腹亲吻的娇嫩都点着火,烤得不耐热的蛙儿晕晕乎乎。她轻轻搭住博士的手,比起牵引更像是哀求。博士从善如流地用手抚上她的颈子,抚摸颈侧的菱形毒腺,触感粗糙,带着淡淡的滑腻。 “啊嗯~”长长的呻吟从口中漏出,蓝毒羞赧地别过头,但把博士的手按在自己颈子上的动作没有松弛。博士零距离地接触着毒物,即便深知这个时候如果蓝毒愿意可以转瞬令她的生命随手指一同溶去。就像凯尔希允许小狼崽用犬牙亲吻自己的脖颈一样,这种完全的信任弥足珍贵。 “平常也是这样么?”被凯尔希压了那么久,博士的床技也耳濡目染了许多。仅仅是抚摸就完美地让这只小青蛙进入状态后,她悄然俯下身,在少女娇嫩欲滴的耳垂旁吐气如兰。“以前你也是这样,一个人制备解毒剂?” “以前......啊......”蓝毒又战栗了一下,因为博士的手正顺着脖颈滑上后脊,顺着少女完美而轻巧的背线下滑,脊椎似乎都落入了博士的掌控,令蓝毒不得不顺从地侧躺,让博士的手顺着粉背滑入股沟,在白嫩柔软的臀瓣间轻轻爱抚,带起一抹抹粉红色的印记,如水蜜桃般诱人。“以前......一直是自己做......从来没有......唔嗯......”触电般的感觉从尾椎传来,却是博士的手轻轻按着她的后腰,那安努拉人幼年时曾有尾巴的位置。对于几乎所有泰拉人来说,这里的神经最是密集。她情不自禁地主动拥住博士,隔着薄薄一层白大褂感受着朝思暮想的身体,那同自己相似又不同的身体。在蓝毒的手不由自主地探进白大褂的衣襟的同时,博士也随即分开了侧躺的蓝毒的腿儿,手指在水嫩的肌肤上游玩了几圈,探进了蓝毒湿润的下身。 “从来没有什么?”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近,蓝毒感觉自己马上要昏死过去了。黑暗中她感觉到博士解开了衣服,终于同她坦诚相拥,蓝毒一拥住博士立刻抱得紧紧的,似乎永远都不要松开了。博士的胸部比蓝毒还要小一些,但配上高挑的身材却并不显得贫弱。她们在黑暗中拥抱着,一个翻身,博士再度把蓝毒压在身下。 “从来没有......想着......博士......”说着明摆着会被错认为谎言的真话,换来的是手指的进一步深入。蓝毒娇呼一声,下巴搭在了博士雪白的肩上,双臂拥住雪背,双腿也环上了腰肢,满是情欲的水蓝色眸子无神地映着黑暗,粉红色的发梢同博士栗色的发丝交错着,像是碗中结了霜的双色冰淇淋。几乎处于云雾中的她并没有看到博士浅棕色眸子里复杂的情绪。博士的手加快了动作,似乎由于身材娇小的缘故,蓝毒的花径很紧,抽送起来并不十分自如。流出的花液浇在手指上,带来隐隐的灼痛。博士的心也在刺痛,这是为了身下恋慕着自己的少女。 能给予的,只有这些。 她在黑暗中撩开那美丽到如粉红色棉花糖的糖线般不真实的发梢,找准了小小的毒物动情的面庞,唇凑了上去,立刻受到身下人的热烈欢迎,牙关迫不及待地缴械投降,安努拉本应柔软灵活的舌儿乖驯地任凭她挑逗。唾液流入口中同样有着隐隐的灼痛感,但更痛的还是那颗千疮百孔却依然全心全意忠诚于罗德岛每一个人的心。 温暖的液体涌出来了,手指和嘴巴接触蓝毒体液处的灼痛瞬间消失不见。没有忘记毒物的嘱托,棋手小姐拿过早已准备好的医用棉布,手指更快地在已经高潮的甬道中抽送,在蓝毒无力的嘤咛声中带出更多珍贵的液体。简单的蒸馏后加上一定比例的盐水,就是近乎起死回生的解毒药。她裹上大褂坐起身,从云后探出的月光照在因精疲力尽而睡去的毒物女孩的面庞上,她看到女孩的唇角微微翘起。深深的愧疚依然环绕着她。她穿戴整齐,拾起面具,拿着救命的解毒剂走出帐篷,狠狠如之前所想一般抽了自己三个耳光。 世间百毒,五步之内必有解毒之草。但最神的解毒药,往往也来自于剧毒之物。疫苗是如此,情感是如此,医学是如此,这片大地也是如此。 当她从自己的帐篷将十几支晶亮的试管安顿在试管架上,星星和月光都已经隐去了。她戴上面具,走到营地中央的一座土丘上,在那里坐到第一缕天光訇开长夜。 ---------------------------------------------- 斗争血脉系列-蓝毒-海神之毒 海神小队头号狙击干员蓝毒的战地装束,搭配护目镜、简易防化面部护具与压力计,适用于陆地和水下作战,墨蓝色的紧身设计勾勒女孩的曲线,宛若多年前身着猎装站在面对灾厄的战场。对毒物的全套保护除了阻隔一切可能的悲剧的轻便防化装备和内置防弹衣,还要令那颗脆弱的心变得坚强。 “有幸再度同你们站在一起面对同样的敌人,我很高兴。” 第16章 棋手小姐献戏(猫啃燕子与女博) “随君穿林栉风沐雨,共赴朔海滨,有契哪堪变故生,年复年年...” 这把戏台上的轻便军装穿成了紧身衣的黑猫青衣一开口,字正腔圆的炎国唱段顿时引得台下一片叫好之声。 马琳斯基大剧院海参崴分院是滨海边疆区最大的剧院,乌萨斯风情的建筑在描着苍白肃杀花边的穹顶下献上的戏剧往往带着这寒冷国度冰雪里凝来的沉重压抑。但这一回可不一样。大红色的幕布让整个剧场泛起了在乌萨斯比黄金更珍贵的暖意,连前排的贵宾席也临时摆上了炎国式的藤椅茶龛。 坐在前排正中的谢尔盖·安德烈耶维奇·萨夫拉索夫少将是鼓掌最热切的那个人。但这个乌萨斯其实并不能听懂炎国戏剧,他一边用方正框眼镜下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台上的表演,一边认真听着身边的女性给他翻译。那女性看不出种族特征,二三十岁样貌,平素不会有任何阵营标识的黑色呢子大衣此时戴上一面青色的太阳袖标。 又是一阵喝彩,梨台上灯光一分为二,博士看向新上台的小生,不由捂嘴浅笑。由于罩杯比煌小了一个等级的缘故,灰喉不得不扮了男角。小燕子灰色的短发强拢到脑后打了个高高的髻儿用军帽压住,穿着一身戏台上的军大衣把身段遮掩。比起那活灵活现、热情风韵的青衣,反倒显得这小生身材娇小了些,台下人看着这出乎意料的反串,不由一个劲的欢笑喝彩。灰喉心里把出这等馊主意的博士埋怨了几个来回,机械地牵住大猫滚烫的手,涂了腮红的脸更红了些,嘴里倒也还如射击般一丝不苟念着唱腔,那是煌在后台一字一句教她唱。 这本剧是博士交给她们的,棋手小姐口口声声说着不是她的作品,但灰喉确信她绝对是故意的。剧本讲的是一对异国军官在两军的联合行动中逐渐相知相恋,最后却不得不面临分离的故事,在对戏的过程中自然少不了被那只蠢猫揩油。但不知为何,灰喉并不厌恶。在龙门保卫战后她同她接触时便能克服内心绝深处的恐惧,但也仅限于她。似乎由于大猫那永远燃烧着的体温,告诉她那是触手可及的炽热生命,而不是冰冷质化的结晶。 “您知道吗?这部剧《北海》是一个乌萨斯人写的,而且和你我一样,是个军人。”在一片叫好声中,博士笑着对谢尔盖少将说。身为驻守滨海边疆区的暂9师(新编部队,编制相当于一个军)司令长官,从不循规蹈矩的谢尔盖在乌萨斯军队里“大军阀”的名号叫得比本名还要响。 “喔!他叫什么名字?哪里能买到他的著作?”谢尔盖显然很感兴趣。 “尼克连科?门叙莱索诺夫?罗柯夫。”棋手小姐正色道。“他已经死了很久了。这本剧是他生前交给我刊正过的,所以我大致记得。” “那可真是可惜!” 台上的青衣唱起了长段,炎腔似低吟,似哀啼,又似倾诉,但在充满活力的大猫口中出来却又晕染着一股子别样的活力。维多利亚血统带来的碧蓝色美目同炎国血统的美丽黑发在她身上完美糅合在一起,她看着燕子微微躲闪的眼神,牵着她的手,引导着她的步伐。她们的默契连她们自己都感到吃惊。 青指玉 榴花绣 霜旌飘寒天赤素釉 寒不凝心忧 风摇柳絮沾衣袖 风摇柳絮悠悠沾衣袖 ......优美的旋律萦绕在剧院中,在每一个观众的心中共鸣,这是艺术的鸣响,足以跨越两种相迥的语言,甚至跨越七千万年的时光深渊。博士始终保持着和煦的笑容给兴致勃勃的谢尔盖讲解,间或偷偷扭过头,拭去眼角的点点泪花。 弟,你看到了吗?哪怕在时间深渊的另一边,你的创作依然可以被这么多人欣赏! 大猫的唱腔还在继续,她深情款款地伸出手,揽住穿着男装英气逼人的燕子,仿佛要唱到小燕子的心中。这一段在剧本中便是两人的深情对视,小燕子不敢扭过头,深绿色的美丽眸子却四处躲闪着,似乎正锁定一个飘忽的目标。 夜朦憧 陋孤篝 天边月款款为谁秀 子规啼寒宿 三千情丝萦心头 三千情丝萦萦为谁留 ......大猫牵住燕子的手,携着她共进,灯光随着她们,白色的碎纸片从舞台上落下,好似真正的雪花在飞舞。恍然间,灰喉也感觉到自己也变作剧中人,变成那位古乌萨斯军队中的上校,同陌生而熟悉的心上人携手走在大战前的风雪中共诉衷肠,在共赴劫难的前夜,两个美好的灵魂紧紧相拥,吐露心迹。牵着自己手儿的大猫也仿佛变成了那位来自遥远南方的姑娘,用才能和良善俘获上校的心。 雪迷牗 霜牗微茫君知否 月色多温柔 似天晓时你牵着我的手 雪迷牗 霜牗微茫凝情忧 万里梨花皑 落花点点化作春水流 雪迷牗 霜牗微茫君知否 待金乌回眸 雪融化良辰与君永昼 雪迷牗 霜牗微茫情思愁 将军莫矫首 只恐巾帼易老空白头 将军莫矫首 只恐巾帼易老空白头 大猫唱啊,唱啊,仿佛永远都不会停歇......掌声和鲜花的雨点把灰喉从迷醉中打醒,这才意识到自己正随着大猫一同走下来,同前排宾客们一一握手。博士赞许地对自己和她点头,那个乌萨斯军官激动地抓住蠢猫的手不放,对她吐着一连串的乌萨斯语......小燕子心里有些说不清的难受,那只蠢猫却浑然不觉,还在众人的掌声中接过博士抛过来的一瓶伏特加,咕咚咕咚地对瓶口吹,这自然又赢得以酒为燃料的乌萨斯们一阵喝彩。 当天晚上,谢尔盖在海参崴最好的酒店招待所谓的“青党专员”和“戏班子”。博士本次借着李伯明提供的便利化名成青党的党务专员,带着一干干员搭起来的戏班,以献戏为名会见这位乌萨斯新军司令长官,自然不是来旅游的。新军并不受旧贵族的控制。对于大炎里的新锐青党谢尔盖也有些耳闻,但其中何曾出过这么一号人物?一天相处下来,摸不清此女的局底,他自然也要多拿捏几分。 “专员,您这次来是要?”双方喝过了伏特加,盘子里的大马哈鱼子酱被就着面包和酸黄瓜拾掇得干干净净,再品尝过那可以让人连袄袖子都舔了的罗宋汤。谢尔盖方形眼镜下的眼睛瞪视着博士浅棕色的眸子。 “尊忠报国,还乌萨斯和世界人民一个明天。如您所见,乌萨斯是我的第二祖国。青党愿意担保师长您不仅仅止步于暂9师师长和滨海边疆区的大军阀,只要您许诺,下一任大元帅非您莫属。”博士浅褐色的眸子眨了眨,推过来一份计划书。谢尔盖拿过来一看,是一批来自江南东道的轻工业品货单,还有一家叫罗德岛的专业机构对海参崴区域内感染者问题提出的解决方案。 “您想让我许诺什么?”别看谢尔盖总戴着眼镜,可不是装斯文,纯粹是一双眼睛太毒,聊做掩饰而已。“海参崴的东西虽价格便宜,但如果要出口——”他把文件重新扔在桌面。“可就要上税了。” “您放心,我们并不想令您去做什么。”博士笑道:“我们只希望,无论彼得格勒有什么样的异动,您都必须按兵不动。” “这么说......”谢尔盖并没有说出下半句。他的目光在文件和博士身上来回扫了两个来回,伸出两指按在文件上,似乎有些举棋不定。 “大军阀您也是新军中翘楚,会不明白么?”棋手小姐笑得无比自信。 回到下榻的酒店已经是深夜了,为了安全起见,灰喉坚持自己和煌两个人同博士睡在一个双卧室的大套间里,两名菁英干员就这样贴身保护着博士的起居。身为菁英干员中的翘楚,煌自然是知道博士的真身,而灰喉也在沃伦姆德事件中因首功晋升菁英干员后获悉了博士的秘密。这个秘密在某种程度上俨然成为衡量干员同罗德岛核心间距离的标志。 “你这蠢猫......”身上戏台上的衣服还没脱下,胸前束着的绷带因出汗而收得更紧,让灰喉的呼吸有些困难,何况她此时还要扶着比自己高一头的煌,千杯不醉的大猫今晚喝得可真不少,灰喉感觉她滚烫的躯体上流淌的不是汗液而全是酒精,稍稍一碰便让酒量不行的燕子多出几分醉意。勉强搀着大猫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 看着几乎沾满了整张双人床的煌,小燕子在认真犹豫着要不要去博士那里一起睡了。但她到底还是放不下心来。就像在战场上虽然知道大猫冲在第一线从未吃过瘪,却也忍不住持着弩如影随形,甚至连三米的安全距离都难顾及了一样。灰喉自己不喝酒,却也因为同煌相处许久的缘故,知晓酒后如果醒来必定渴水,在菲林身上这一点似乎表现得格外明显。她往酒店的热水壶里注了一半儿,耐心地等着水烧开。有炎国血统的大猫不喝生水,这习惯似乎博士也有。直到此时,燕子才有空坐下来,手指急躁地伸进有些宽大的戏服,撕扯着里面的裹胸布。这手法还是博士教的呢。 “呼~”随着带着少女体香的几根布条脱离身体,燕子的气儿才算喘匀了。看着床上大猫肌肤上的汗珠缓缓下淌,渗进了令人浮想联翩的沟壑里,那沟壑因为戏服偏小的缘故比平日在战场上更加诱人,那样大的两团,摸起来应该比自己的手感好很多吧? 我在想什么啊!燕子扭过羞红的面容,翠绿的眸子里带了慌乱。水壶里的水开了,白色的蒸汽从壶嘴中冒出,为气氛更增添几分氤氲。燕子也不知道如何对待对大猫的感情。她心里无数次说着如果大猫主动提出她便不会拒绝,却始终不敢自己迈出那一步。可是谁知道平素热情洋溢的大猫却迟钝得很呢?不,这蠢猫一定是在装傻,如果没有意愿,为何同台的时候那样不错过揩自己油的任何一个机会?可是装傻又有什么意思呢?难道她觉得自己会主动表露心意么?小燕子一时间慌了神,止不住地胡思乱想。 “水......”这声音像是出水的鱼儿,将缱绻与活力糅杂在一起。灰喉忙端过水杯,试图递到大猫的唇边,但大猫的脑袋似乎刻意同她作对一般,就是不肯老式待着。稍不注意,温热的水泼在了床上,在枕套上留下长长的一串逐渐洇湿的深色小点儿。 “煌!”咚的一声,水杯被狠狠按在床头柜上,忍无可忍的燕子出声斥责,却又对醉醺醺的大猫无可奈何。蠢猫,这可怪不得我,谁让你平常吹着千杯不醉?她无奈地闭上了深绿色的眸子,在自己的太阳穴上狠狠按了按,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举杯将清澈的水液送进自己嘴里,微微含了一会,主动凑上身...... 这会是煌的初吻么?灰喉不清楚。热情洋溢的大猫同谁的感情似乎都很好,那些随她出入酒吧的酒友也好,不会喝酒却深受她爱戴的博士也好,自己在其中排在哪一位?小燕子也不知道。她品味着大猫的柔软,水液从她们的舌间涌过,调皮地将两条香舌相连。燕子舔到了大猫的虎牙,身体没来由地瑟缩了一下。她真的在吻一个感染者,吻一个被自己亲手搭起的坚厚壁垒隔在了另一边的生命。她感觉到大猫灼热的呼吸,带着猎获的狂喜和欺骗性,又像是醉人的毒药引她入迷。 “嗯...啾...” “呜!”树梢上燕子第一次带着侥幸掠过低空,却被猫儿扑了个正着。接吻暧昧的水声并没有随着喂水的结束而完毕,而是愈加响动,如不远处不冻港中翻滚的波涛。一片黑夜里,燕子的扑腾声渐渐隐去,只剩猫儿舒服而得意的呼噜声。 微笑着的博士悄悄地离开了两人的门前,棋手小姐美丽的笑容暴露在黑暗,可怜无人赏的孤芳粲然了很久。她摸了摸自己光洁的脸儿,被这个糟糕世界遮蔽的本真,如果不及时表露出来,只会如剧中人带着遗憾隔做天人。她记得弟弟拿到她改过的剧本时惊讶的面色,但她坚持令全剧以悲剧结尾。 世界很大,生活很大,爱你的人很小,所以请永远珍惜曾独属于你的珍宝。 “啊...你这蠢猫...做什么...嗯...”衣裳连同下方的裹胸布一同被撕开,如同猫在扯掉燕子的花衣,急于吃到嘴边肉的大猫可不讲究什么章法,就像她在战场中也从未循规蹈矩。煌轻易地把灰喉备受委屈的两团解放出来,身为黎博利这样的胸围真的很可以作为骄傲一番的资本,但在大猫火辣健美的曲线前却相形见绌。猫儿先啃噬着燕子的胸脯,软肉被温热嘴巴裹吸的刺激让燕子出口的斥责轻易化解。她看到大猫发情的眼神,无比热切无比可怖,似乎真的要将她吞下,只用一口。 柔滑绵软的乳肉是燕子的青春,包裹在灰色的外壳下秘不示人。这片大地残忍掩映了太多的美好。对胸脯的品尝火热而激烈,大猫生着软刺的舌儿蹂躏着燕子的青涩,品尝那苦辛而美好的味道。衣物一件又一件褪去,火热的唇真如啃着鸟儿一般在燕子精致的锁骨上留下一连串的暧昧红印。燕子胡乱攥着大猫的黑发,任凭她从锁骨一路向上,啃咬着瘦削脆弱的颈,猫儿尖锐的牙和带刺的舌头扫弄的动作让燕子一阵战栗,被咬过的地方有些刺痒,有些疼痛。 真的......要被吃掉了么? 大猫的曲线健美而匀称,毛茸茸散发着热气的猫儿味道来自那饱满圆润上火热流淌的汗滴。煌热切地看着掌下的鸟儿,忍不住用身躯贴合,将啃咬覆上那精致美好却总隐藏在淡泊情感下的面容的每一寸。让冰冷的鸟染上潮红,染上温润。 乳肉的贴合和交汇带来女孩间最柔美的触觉,燕子恍然有种错觉,似乎自己真的被大猫吃进了腹中,周围的一切都被大猫的温度覆盖着,带来别样的安全感。浅浅的呻吟声中,被电锯的柄磨出了茧的指头顺着燕子腰侧玲珑的曲线滑落,停留在尾羽鳞生之地。在硬玉一般青涩而不失温润的触感中,硬实的翎像是蛋糕上点缀的糖块。煌轻轻捋起它们,将羽毛弄乱又揉顺,这可苦了身下的燕子。灰喉轻巧的挣扎在大猫全身心的压制显得更像是逢迎,带了责备意味的轻叫更是为欲火煽情。大猫含住一片耳翎,让口腔记下湿润羽毛的气息。她贪恋这气息很久,终于得着了纳入口中的机会。 “蠢猫...啊...轻点...要断掉”不知不觉浑身的湿黏都开始尖啸,灰喉不知道那是自己的汗水还是大猫的辛劳。大猫的动作好是激烈,带着初次尝试所不该有的没轻没重,灰喉真担心自己作为黎博利人最珍贵的翎儿会被这只蠢猫折断掉。被水光晕染的瞳孔不再拥有射手的敏锐,她的一切抵抗都将成为徒劳。大猫很少压抑自己的情感,此时却将所有的心意化作动作回报。 “灰喉......”火热的气息吹在耳边,吹得耳翎的绒毛在风中微颤。乳肉的抚慰随着汗液的润滑愈显热切,像是两对来回挤压的水球,而煌作乱的手也从尾翎越过了股沟,来到了少女还未开发过的圣地。“我爱你。” “说什么...傻话...”燕子强行偏过头去,紧闭眼睑下的泪水被大猫灵活的舌头舔掉,她的一切都要被吃尽,丁点不剩。在碰到煌之前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被一个感染者征服,如此彻底,被按在身下一切都即将不保。 “我爱你,我爱你,这算什么傻话?我要你听,以后一直都要听。”如果炎国的血脉带来了独特的东方魅力,维多利亚的血统就存续了那份直率与不挠。煌骑在灰喉的身上,强行扳过燕子执拗避开的俏脸,惹火的娇躯上饱满的两团让燕子脸红心跳。“哪怕明天我就要爆掉,或者要同某些无血无泪的敌人决一生死,你都要给我记住,灰喉,我爱你。” “唔!”还要说什么,但柔软火热的红唇再度发动了凌厉的攻势,连灰喉的下一句话儿都在含糊的呜咽中成了大猫的美食。唇舌交替之中,女孩柔美的身段彼此贴合擦碰,红梅与红梅间的争奇固不可少,对溪谷的探寻也是必要的。大猫的手指难得轻柔地探开花瓣,燕子青涩的身体花蜜并不很多,但这并不能阻挡大猫的热情。探入时那微微的潮湿随着对内壁的刺激化为一片泛滥。随着灰喉剧烈的喘息,煌俏皮地把手伸到她面前,展示手指间的细腻拉丝。 “啊...嗯...”燕子还想说什么,但方才小小的高潮已经彻底扰乱了她的思考。身体不由自主地嘶哑起青涩的渴望,让大猫的每一寸热情的触碰都像是炙烤。主动揽住那健美而不失纤细的腰,她彻底落入了大猫的腹中,被吃干抹净,一点不剩。 一吻作为主动的奖励,大猫的手指继续探索着,她知道玉璧是燕子的敏感,手指轻按着软糯的美好,换来丝丝缕缕的花蜜包裹着指腹,催促着朝更深处前行。终于,在燕子带着些惊惧的呻吟中她碰到了什么,她抬起碧蓝色的美丽双目,迎上一双被情欲与局促挤满的瞳。燕子双股不由自主地夹紧,煌能感到柔软处的内壁在研磨着指尖,那触感险些令她自己无物插入的热穴先行绝顶。 “...煌。”轻轻唤着捕食者的名字,燕子娇小的裸体轻轻颤着,比第一次身为干员踏上战场时更加不堪。猫嘴下的鸟在祈求最后的怜悯,是干脆地咬断喉咙的一口,还是亵玩到最后一息?煌也在看着灰喉,眸子里的欲火被理性无比勉强地压制着,如此大胆的她突破了一直以来的障碍,却在最后一刻留下了选择的余地。 轻咬着薄唇,热情中的寂静针落可闻。当燕子的眸子再度睁开,那紧张中一瞬的释然和从容让大猫相信,她愿意将一切奉上。她对大猫何尝没有隐藏的炽烈?只是如若不被戳破,她宁愿它凝固有如冰霜。 “啊!” 半声痛呼,她想咬住大猫的肩,却在最后一刻选择咬住一缕黑色的发梢。燕子的身躯在初次下颤抖,煌察觉到了血液,菁英干员每次都收获无数的鲜血,而这一次将最令煌终生难忘。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让手指上的鲜红烧起来,接着却想起那不是自己的血。只是为何那痛楚仍然在心尖回荡? 灰喉紧紧地拥住煌,有好好修剪的指甲没有在大猫的脊背上留下血痕,只有深深的指印诉说着承担与背负。在这片吃人的大地中,被一只自己所深深信赖并愿为止改变的大猫吃掉或许是一种幸运。疼痛从她的小腹溢出,她轻声痛呼着,扭动着腰肢诉求那灵活的手指给予自己目下所最需要的慰藉。但同样是初次触碰自己以外身体的大猫却错误地选择了停滞。鲁莽的突击终归留给敌人,在感情上如若她能保持本来的激越,又怎么会等到现在才把小燕子纳入口中呢? “蠢猫......给我......”深绿的燕眸睁开,薄唇吐着平日里自己听到了准会一头撞死的话语。大猫这才如梦初醒,笨拙地进入和抽出带来缕缕血丝,让身下的燕子再度一颤。哪怕大猫现在咬断她的喉口也比现在好过些。 “嗯...哈...”低沉而有些压抑的呻吟响了很久很久,直到后半夜。博士也在隔壁挨着终端的光等到了后半夜。和凯尔希道一声晚安,再给海神小队战地技师格劳克斯发了一条明天来取她银饰并尝试复制的命令,各种细节一直讨论了很久。最后,当穿着睡袍的她将终端搁在枕边,才发觉自己早就没了睡意。 “嗯......凯尔希......”不由自主地把手伸进睡袍,起初还惊讶于自己的沉沦,随即就又昏朦下去了。 灰喉几乎整整一天没同煌说话。但煌对灰喉的关心似乎超过了以往的任何时刻。如果有不知道几人确切身份的人在场,肯定会以为灰喉才是煌的保护对象,而两人身后的博士只是个不值一提的跟班。 一切终究还是按棋手小姐的预料发展的,当这场差事快结束时,两人已经变得十分融洽了。她们一起在海参崴的大街上购置纪念品,猫帮燕子拎着东西,嘴里嚼着燕子用手撕开的兽肉干,同最普通的情侣却也看不出什么相迥之处。当随同博士离开荒原,来到附近的山区时,灰喉紧跟着博士,而煌紧跟着灰喉。博士像是她们游山玩水的导游,为她们讲述自己一人走过漫漫荒原的故事,还有霜冻的苔原一角同那位已经把足迹踏遍半个乌萨斯的青年的邂逅。那时候,他拿出一本书,她也拿出一本书,两本书的每一个字符都对不上号,但每一句的意蕴都历历相印。正如博士所说,“永不易改的唯有规律。” 在平阔的山头,博士同她们一起为了登高的艰辛和喜悦欢呼。燕子的目光顺着博士的目光看向幽深的山壑,干枯山苔覆盖的岩盘宛若一只硕大无朋的夏蝉褪去的皮。山高水短,云雾是不肯出现的,只有最深挚的黑暗笼罩着万仞落差。就算是不可能恐高的黎博利人在面对这巨大的造化渊巅时都不忍魂惊,但博士好整以暇,看神情好似到了山清水秀的旅游胜地。她举手平指天渊,长吟一诗。 大雄真迹枕危峦,梵宇层楼耸万般。 日月每从肩上过,山河长在掌中看。 仙峰不间三春秀,灵境何时六月寒。 更有上方人罕到,暮钟朝磬碧云端。 “好诗,博士!”拎着扎营的用具和信号发射器等一干事物的煌喝彩道。当夜,她们就在这里宿营。 “唔.....”博士揉着惺忪的睡眼,回忆着这几天的经历。夜晚和帆布把她同冰冷黑暗的外界隔绝起来。她抚摸着近在咫尺的墨蓝色帐篷壁想着,世界于罗德岛而言也是这样的。一个冰冷、广袤而空旷的穹顶下有一个小小的帐篷,帐篷里的人却在揣测星空。她突然有种如处悬空的空虚感,绝对的孤独包围着她。她伸手拨弄星星,一颗星星的运作在星图中那样小,小到几乎不可看视,但它旋即引发第二颗的运作,紧接着第三颗,第四颗,成千上万的星图相继点燃。它们排着恢弘的阵势布满整个天穹,让黑暗无所遁形。 她满意地结束了这个思维体操,笑着翻了个身,想起了琐事。想起煌和灰喉在扎营时那似乎早已有之的默契,想起即便拌嘴也互相将就的合拍。只要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大猫就自然会不停前进和迈步,最后彻底走进小燕子空寂的生命。 世界很大,生活很大,爱你的人很小,所以请永远珍惜独属于你的珍宝。她又忽然在想医生了,素手朝脖颈摸去,银饰却不在。 “博士~” 危险而活沛的音调突然闯进帐篷内沉思的人儿身边。博士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温暖有力的禁锢轻轻束缚。她的棋着并不对绝对信任者落子,如若此时来的是刺客,或许这里就是她的传奇终结之处。“......煌?做什么?” “博士的谋划那么厉害,连下属之间的事都能摆布,难道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么?”不费任何力气便把那双瘦弱的手臂拧到了身后,大猫在黑暗中吐出的气息那样火热 ,让仅穿着睡袍的博士难以自持。“煌......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轻声的噼啪在耳边响起,周围亮了起来。博士看到拎着宿营灯的灰喉也钻进了帐篷,小燕子穿着朴实无华的灰色衬衣,已经有了些被滋润痕迹却仍现涩滞的清秀面容微微泛红。腰部有些痒,却是煌灵活颀长的猫尾伸了进来,有如灵活的触手般玩弄着腰肢。博士轻笑了一声,紧接着立刻咬紧牙关,试图在两位菁英干员面前保有作为上司的威严。“煌,灰喉,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那博士你又在做什么呢?如果我没猜错,在剧院的那天晚上,博士在那瓶伏特加里‘加料’了吧?”大猫火热有力的臂膀将博士的双臂牢牢禁锢在身后,修长的腿儿把博士还要挣扎的双腿压住。那丰满惹火的优美身躯一将博士压制住便再没有松开的道理。“害得我那天晚上弄痛了灰喉,博士,你说这笔账儿该怎么算呢?” “哈......我没有......你和灰喉好起来不是自然的吗......不要连这都推给我啊......”越说嘴越漏,等博士察觉到不对住嘴时已经晚了。 “这么说,博士早就知道我喜欢灰喉了?”腰部灵活的猫尾轻轻一挠,软毛欺压着腰眼最柔软的位置。在菁英突击干员面前连身轻如风的灰喉都逃不脱,遑论病羸的棋手小姐。 “无论如何,博士算是成功把灰喉送到我怀里了哦,就让我和灰喉好-好-报-答博士的恩情吧~” 背后两团的触感突然明显起来,比最舒服的枕头更有弹性,似乎煌正用上半身紧贴着自己的后背。身体双臂传来绑缚感,从煌身上解下的皮革束带隔着柔软的睡袍布料磨蹭着细嫩的手腕。轻易制服了博士的煌把一只手从博士肩头伸出,一颗颗解开博士面前的灰喉的扣子。燕子青涩的身躯完全暴露在博士面前,锁骨以下还满是绛红色的印痕,不难想象这几天的晚上她们是如何度过。灰喉早就羞得说不出话,把头扭到一边,不忍去看博士和煌。但当煌依样解开博士的扣子,牵引着灰喉的手落到博士并不饱满的胸脯上时,燕子没有拒绝。 “不是一直嘴上说着要反推我么?正好拿博士练练手——”大猫似乎打定了主意教唆燕子做这挂舰桥的勾当。不一会儿,博士的睡袍就被大猫全数解开,只留手臂上的部分不甘地被一同捆在身后。她的抵抗开始变得仅有象征性,被猫和燕子夹在中间的躯体微微颤动,在灯影下泛起淡淡的潮红色。 煌的双手从博士身后伸到面前,熟练地玩弄着乳头。比起灰喉虽然饱满但并不如她本人一般敏锐的两团,博士贫瘠但被开发已久的敏感梅朵更能逗起大猫的兴致。大猫的膝盖从身后轻而易举分开博士的双腿,光滑洁白却不失结实的大腿正面在博士的隐秘处摩擦着。甚至有暇托起博士的下巴,把脑袋探到前面同博士接吻。与其说是和灰喉共享,还不如说是给青涩的燕子做示范。 “看这里哦,灰喉。”牵着不知所措的灰喉的手,引导着她在博士身上抚摸。用带起的呻吟声引着小燕子滑向陷阱。燕子低下红得要出血的脸庞,埋在博士胸口轻轻吸吮。煌则引导着她的手一路向下抚去,从浅到几乎没有的沟壑到虽不结实却也柔软的小腹,顺着腹线划落,直到两腿间的溪谷。灰喉这还是第一次用手触碰此处,和博士的遭遇一样,身为下面那个的她就算在床笫中也多是在磨镜时才能触碰到煌的花蕊。此时在煌的引导下触碰到那惊人的酥柔,青涩的燕子不禁惊奇。明明是一样的身体结构,为何煌和博士的就会那样令自己入迷? 煌好整以暇地引导着燕子劳作,中间的博士可就苦了。如果是凯尔希,她早就放下平日里的一切廉耻去求取欢爱,但这一次不同。她有必要在两位下属面前保有最后的尊严,无论这尊严有多么令她架在欲火上无法自持。灰喉的手指有些笨拙甚至找不准位置,而胸口那归巢乳燕般热切的吮吸更进一步撩拨着她的身体。呻吟声不情愿地从口中漏出,且一下子就无法自持。她把下巴垫在燕子灰色的脑袋上,任凭煌在自己的耳鬓火上浇油。 “没想到,博士这一面也很可爱嘛。若不是知道博士是凯尔希医生的人,或许我会选择先把博士追到手哦。”似乎刻意用言语挑逗燕子的妒火,灰喉的动作随着煌的话猛地加快,口中急切的吸吮仿佛要把博士的乳头拉长。就算没有乳汁的滋养,那美妙的体香也那样令人餍足。同时弩手纤细灵活的手指在煌的引导下终于没入了花蕊,用生涩的技艺在泥泞不堪的花径中简单而快速地进出,就像扣动弩的扳机,收获的却是滚烫的花蜜和美妙的呻吟。 “不要着急,慢慢来,这样会弄痛博士的。”耐心地引导着燕子,却恶作剧般故意慢上半拍。煌的手指悄然探上了博士的后庭,在菊瓣上轻轻按摩。大猫的尾巴绕了一个大圈儿,把自己、博士和灰喉缠在一处,化作一个欢爱的整体,在求索极乐的路上不肯分开。终于,借着早已洇开一大片的爱液,猫儿纤长的指节探入了博士的后身。 博士在双穴的刺激中浑身颤抖着,身体不由脱离了意识的控制,俏脸主动前倾,残存着煌暧昧气息的嘴吻住了灰喉的唇。互相传递的唾液顺着嘴角滑落,燕子也不再控制,她同煌一起把博士紧紧地夹在中间,用胸前的饱满把博士包围,两者的手指隔着薄薄的一层玉壁感受着彼此抽插的动作,渐渐的灰喉的抽插也同煌的节奏同一。腔内横冲直撞的手指和后庭顺势抽插的指腹兵分两路,如两名干员在战场上那样默契地攻破了博士全部的阵地,占据了棋手小姐最后的据点。 “真没想到博士也会发出这么可爱的声音,医生平日里真是好福气呢。”看着正舔吻着博士脸颊上残存泪水和涎水混合物的灰喉,煌也调皮地把脸凑了过来。三人的唇舌交替在一起,奏成一曲淫乱的三重奏。 “够了,煌......”嘴上虽然说者,但双手依然被束带捆在背后的棋手小姐此时显然没有反抗的权力。她被煌抱在怀里,高挑的身材在大猫手中还是显得纤瘦了些。大猫轻而易举地从她身后分开湿黏的两腿,让刚刚高潮过尚在翕动的粉红色软肉展示给灰喉。“做完以后要清理干净哦,就让灰喉来吧,博士的味道之前应该是医生的专供,灰喉真是好福气呢!” “灰喉,退下,别......”此时此刻就算是棋手也没法使意调动自己的棋子了,小燕子一声不吭地俯卧在博士打开的雪白双髀间,轻轻啄吻着颤抖的花瓣。煌则一边同怀里的博士亲吻,一边贴心地用手拨开灰喉额前的一缕灰发。博士的抗议声被化作唇舌交替间的一声声似乎享受的呜咽,更让不无嫉妒的小燕子愈发卖力,以至于许多来不及吞咽的甘美液体顺着唇角和腿间淌下,滋润着身下的睡袋。双臂清晰无比的束缚感告诉博士她的处境,这一个晚上讲无比漫长...... 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灰喉再度吻住了她,煌也一样,大猫迫不及待地从燕子口中抢夺着她的味道,那应属于凯尔希一个人的特供。她有些无奈地躺在猫和燕子中间,任凭她们又给她翻了个身。燕子从身后捉住乳肉轻轻揉捏,而大猫从正面更加娴熟的施为再度令她难以自持。几乎刚刚被两人的手指同时插入她就再度泻身了,意识似乎掉进了黑色的海而后浮起,她抬起头吻住不知道是哪一个人的唇舌,任凭自己再度沉沦下去...... 欢爱持续了整整一晚,直到第二天坏家伙号赶来接应时,三人仍有些无精打采,却意外地活力盎然。博士少见地讲着一个个听起来很古老了的乌萨斯笑话,逗得大猫前仰后合,就连燕子都不忍抿唇。 如果多出几趟差的话,博士会不会变得更好呢?看着那张谈笑风生的俏丽面容,年轻得好像刚出嫁的新娘,沉重得却比得上垂暮的老妪。煌不由扪心自问。菁英干员们的棋手崇拜更甚以前,因为他们都知道,现在的博士比起以前那似乎高不可攀的神话更加亲和,却也更加脆弱。她需要他们,需要所有人,他们也期望她能够在为大家带来胜利的同时找到属于她自己的方向。 “阿斯卡纶?怎么是你?”登上坏家伙号,博士惊讶地看到这位罗德岛秘密警察头子居然站在机舱内。萨卡兹女性黑袍下的面容阴沉着,将一封信报送到博士手中。煌和灰喉惊讶地看到棋手小姐的表情似乎突然凝固了,浅棕色的眸子里溢出怒意和惊恐,她猛然咳嗽起来,难得显现的那点活力转瞬间消散在萦绕着她那甩不开的囚笼中。 “什么?李伯明......被捕了?” 注:煌的唱词填词自李玉刚老师《花满楼》 第17章 冰轮(凯女博,中秋糖) “海岛~冰轮~初转腾~” “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 舞台下明着一盏熹微的灯,一身水红炎服的姑娘转过身,美目在黑暗中显不分明颜色,而更让灵巧的神韵在每一次顾盼间流露尽致。 “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 “皓~月~当~空~” “恰便似~嫦娥~离月宫~” 她掐着兰花望空微盼,似望月,似逑人。轻腮桃染,指若夹竹,肤如凝脂。莲步挪时轻而盈,真如仙娥离月宫,水袖衣袂飘尘凡。倏然回首,对台下人一展笑颜。 “奴似嫦娥离月宫,好一似嫦娥下九重~” “清清冷落在广寒宫,啊,在广寒宫~”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 水袖一挥,台上人莲步到台沿。仙姿艳影顿步跃下,两边尘烟映灰白,好似月壤,好似愁怨。唱腔悠悠,虽憾逊了几分慳厉,但柔情至处,若是瞑目细细地听,定也会以为是炎国燕京城里出来的名角儿。